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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休老党员出书《伫立的石牌楼》岁月沉淀的世情书

时间:2019-10-28 10:11:55 来源:中尚图

  这是一本岁月沉淀中的百姓世情书

  苑建书有六个儿子儿子这辈是“华”字辈,建书给他们按家、兴、业、旺、仁、和排下来分别叫了华家、华兴、华业、华旺、华仁、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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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园子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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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他曾酝酿过几种计划。第一种是分家另过。他相信他有能力养活一家人。但春子不同意他的想法,说分了家她不知道怎样过日子。就在他把分家的想法跟春子商量的第二天,她就把这件事报告了公婆。在向两个老人报告的时候,她一再眼泪汪汪地声明她没有这样的想法。听了春子的话,建书老汉虽然自始至终没在老大面前就此事表态,但次日父亲见到他时,狠狠地看了他几眼。他心里明白,父亲不同意他分家。这之后,他又特意问春子愿不愿意分家另过,春子还是那句话,她不知分了家后该怎么过。这件事情过后,满婶曾特意劝说老大:“华家,现在不是分家的时候。等家事好些了,人口多些了再看吧!”他没说什么。当天晚上,他又跟春子说了自己的第二种想法,那就是一家三口出去闯荡。这个想法真把春子吓坏了。她说:“我不,我不,外面太乱了!”见媳妇给吓成这样,他只好说:“那就算了。不过,这话千万莫跟爸他们说!”春子说:“我不说。”第三种想法太大胆,老大一直憋在心里不愿也不敢给春子说,就是他一个人独自离家出走。这个想法已经很久了,他一直没曾放弃过。在这次回家之前,他曾就回不回家过年犹豫了很久。在这期间,也曾有个朋友约他一块到西安过完年再找出路。他开始答应了,临出发时又放弃了。他还是觉得春子和五斤子可怜。可是,从昨天晚上跨进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后悔了。他在心里骂自己:“苑华家,你真没出息!你为什么不去西安过年呢?”
  苑家老二苑华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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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当初进诊所、当铺一样,华兴初进乡公所时也曾踌躇满志,下决心要干出个名堂来。如今,华兴才发现事情一点都不像想象得那样简单。……张乡长喜好装腔作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虚情假意,逢场作戏,实在让人看不惯!一遇到这样的场合,华兴就感到作呕,其厌恶和不屑的情绪完全暴露在乡长和乡公所其他人员面前。……在这世人皆浊的心境中,华兴发现最能安慰他那个孤寂的灵魂的只有民间的曲艺。在这世人皆浊的心境中,华兴发现最能安慰他那个孤寂的灵魂的只有民间的曲艺。汉阴的地域文化比较发达,文化底蕴也比较深厚,曲艺种类很多,什么汉剧、花鼓,花鼓里面又有八岔、小调、大筒子戏,什么安康曲子、八步景、月调剧、弦子戏、皮影子戏,不一而足。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说唱艺术也很独特,就连唱孝歌、做道场、跳端公、送花盆这一类迎神、送丧、驱邪活动的颂辞、咒语也都充满旋律之美和韵律之美。华兴在陶醉音乐之余,又开始琢磨唱词的修辞之美。这一琢磨,如同一个拓荒者钻进了金矿,令他兴奋得手舞足蹈,以至于完全不能自拔。起初,华兴只是模仿着哼唱一些旋律,比如正月间人们玩采莲船时每个角色的唱词和道白。当他唱会了很多歌子之后,再把歌词细心琢磨,发现它们简直是精彩绝伦,妙不可言。他发现这些歌词里面有很多地方词意重复、逻辑不对,明显是唱歌之人误读了意思以错就错。华兴找了几个唱歌的人指出错误,他们却说:“我们不识字,都是从师傅那里听来个大概意思,然后顺着那层意思往下溜。”华兴一连走访了几个艺人,他们几乎都不识字。华兴突然感到自己负有校正这些民间曲艺的历史使命,此乃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他悄悄地搜集了些说本、唱本,关起门来如饥似渴地整理、校正起来。近两年来,华兴把绝大多数时间都花在这件事上了。
  苑家老三苑华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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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往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都是你平时防备不到的人
  老三说:“人不可貌相,说不一定你说的那个闷拄拄子相,还有说话不利索,正是他的长处呢!我这些年算是领教了,往往半路上杀出来的程咬金都是你平时防备不到的人。”老三喝了半缸子水接着说:“我回家当这个乡长,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你以后还是要在各方面小心点才好,不要叫人家说我们的闲话。我带了一本《增广贤文》回来,有空我就教你读,那书容易懂。我还带回了《曾国藩家书》,你学着读读也好。我这两年心情不好的时候读一读还是很有心得的。你识字不太多,有空我再教你。反正吧,我们是本地人,人家都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你突然就当了人家的乡长,可在周围熟人的眼里,我还是麻园子苑机匠的那个老三!你说对不对?夹着尾巴做人总会少些事情。现在呢,你让银娃子去跟五斤子、跟弟耍,你该做啥还做啥,还跟原来一样。县长叫我在家里先歇两天。我从县长秘书那里要了些材料,一个人静下心来好好看看,记些东西。说不准明后天就叫我到乡上上班,免得到时候啥都不晓得,两眼一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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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中最让苑建书省心的就是老四。眼下是他一个人顶几个人用。老四太懂事,太顾家,也太勤快了。正因如此,家里一直离不开他,他也就没能上过一天的学。所幸,老四自己也没在父母跟前明显表达过不满。他脑子灵醒,虽没上过学,但能写自己的名字、阿拉伯洋码数字,在外面别人骗不了他。他是学手艺的材料,没正式拜过师,却学会了一大堆手艺。织布、弹棉花、木工活、泥水活、做厨、做瓦样样一学就会,上不上学也就无所谓了。很多人凭一样手艺就能一辈子养家糊口。……老四属于为数不多的能够不断找到活计的农民之一。这是他的幸运,同时,也是他的不幸。这就意味着他一年四季,风霜雨雪,白天黑夜,屋里屋外都不会有闲着、停着的时候。在这个家里,就是因为他能主动地、不惜力气地自己给自己找到活做,所以就没让他像其他兄弟一样也去牌楼坝上几年学。他自己倒也没有什么埋怨或不满。好像从能够参加劳动的那天起,他就有自觉地为这个家不断从事各种劳动的使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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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苑华仁天生性格沉静,不爱活动,尤其不爱说话。在家的时候,他总是听老四的安排,四哥叫他做啥活,他就做啥活。到老六走了之后,老五见四哥一个人忙不过来,就主动替他操心田里的活和山上的活。当老五听说叫他去县巡警队时,曾拒绝说:“老六走了,四哥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在屋里帮着四哥。”老四听说这事,心里很高兴,但他不愿耽误老五的前程。老四主动找到老五劝说道:“老五,你十八岁了,成大人了,赶紧去当巡警。屋里的活你不用操心。再说,山上的活是季节活,忙就忙那么几天。实在忙不过来,撂了也不是啥大事。你前途的事是一辈子的事,过了这次,不一定还有下次。还有,抓壮丁来了又是麻烦。听我说,你赶快去!”听了四哥的劝,老五才随三哥一块进县城去了巡警队。……齐勉有意照顾华业的弟弟,就在暗中注意观察老五。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发现老五识字不少,还能动笔写写毛笔字,在巡警里面是难得的。齐勉还发现老五能吃得亏,不论谁喊他干啥,他都应承,从不推诿,总是一脸真诚。不值班的时候,老五还总是一个人留在屋里练字,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建立交情。别人有事问他话,他总是问一句答一句,从不愿多说一个字。齐勉很赞赏老五的这种性格,开始给他派一些简单的差事。差事办完了,老五总是简单地报告:“队长,事办完了。”齐勉用眼睛看老五,发现他好像没有任何表情。齐勉心想,年轻娃娃,这样单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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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猫子看见了老六,就主动招呼说:“老六,你喜欢马呀?”
  “我喜欢马。”
  “喜欢马呀?那你给这位长官说,你给长官当勤务兵该多好啊!”徐猫子殷勤地看着那个当官模样的人,有点讨好那个长官的意思。听了徐猫子的话,那个长官模样的人开始上下打量老六。他见老六还是一个孩子,长得倒还结实,好像也还机灵,就和气地问老六:“小鬼,十几了?”
  老六答:“十四了。”
  “在家里干啥?”
  “砍柴,受气。”
  “识字不识?”
  “识字。”
  “跟我们走?”
  “真的?”
  “真的。”
  “发枪不发?”
  “你有枪高吗?”
  “有!”老六羡慕地看着身旁一个背武器的人说,“我比枪高。”
  当官模样的人伸手要过那人的枪拿来和老六比,人比枪只矮一点点。老六兴奋地说:“一样高!一样高!”
  徐猫子插话说:“长官,你把我跟他一起带到队伍上嘛!”
  “都不要!你老了,他小了。”
  “我不小,我力气大!”老六着急了。
  “你不在家待着,跟我们干啥?”
  “我爸讨厌我,我尽受气。你带我走嘛!”老六是真的想跟队伍走。
  “愿意当兵?好!”那人打了老六一巴掌说,“给我牵马干不干?”
  “我就喜欢牵马!”老六马上就去解拴在柳树上的缰绳。
  “营长,车修好啦!”有个人走过来像当官模样的人报告。
  “好了,就走。”那人指着老六向前来报告的人说,“有没有他能穿的衣裳?有的话,回头给他换上,走吧!”
  队伍很快集合成队列准备开拔。徐猫子孤寂地站在路边看着队伍行动。那个被称作营长的人回头看了看徐猫子,然后冲前面那挂马车说:“把车上那只猪蹄子送给这个老乡。”前面马车旁有个人很快提了一只猪蹄子跑过来交给徐猫子。徐猫子迟疑了一下才接过猪蹄。他怅然若失地说:“长官!你叫我跟你们走嘛!”“总不能当一辈子兵嘛!”营长骑在马上头也不回地说。
  老六跟在营长的马后快步向前走去。看看离家越来越远了,老六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出门是来逮鲫鱼的,便回过头来也不管听得见听不见就冲着远远地站在尘土中的徐猫子喊道:“猫子叔,请你给我妈说一声,我跟队伍走了。我的鱼篓子放在裤裆田里的!里面有五条鲫壳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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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物的梦想在坚定不移的坚持下也终会有实现的一日
  ”
  老大苑华家离家打工再不回来。
  老二苑华兴调到新成立的文化馆去工作。
  老三苑华业当了乡长。
  老四苑华旺参加了莲花石剿匪的战斗,立了大功。
  老五苑华仁在部队立了二等功。
  老六苑华和参加了解放军。
  ……
  关于本书
  牌楼坝街头有一座石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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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石牌楼主人离去之时,贱买了其苎麻地的佃户苑贵时时不时地会给儿子讲述石牌楼及其主人的故事。斗转星移,苑建书由小孩变成老人,不变的是石牌楼一直引领着他的梦想,物化着他对富与贵的理解和向往。
  通过对居住在麻园子的一家人命运的描写,作者全方位、多角度、多层面地展现了新中国诞生前夜陕南农村的生活画卷及各阶层人物的复杂心态,令人慨叹,亦予人深思。
  关于作者
  好记,本名袁泽强,男,汉族,中共党员,生于1957年,陕西省汉阴县人,大学文化。曾在乡村学校、安康日报社、中共安康市委、中国人民银行安康市中心支行及西安分行等单位供职。2017年9月退休。20世纪80年代曾发表过一些文学作品和大量的新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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